敛敛

一个破写文,破画画的。
最近着了张译老师的魔。

粗布长衫--芦焱

可能有些地方和剧情不太符合,属于爆发产物,禁不起考究哈。不算cp向,算芦焱个人向。占tag致歉。

 文笔小白,仅作个人娱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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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布长衫,他是一颗笔直的树。


【1】


门栓也曾疑惑过。一个被追杀九年,浪迹天涯,一无是处的弱鸡为什么会被选为种子?


种子是什么?种子是革命先烈的尸体堆出的,是此时此刻革命的希望,是唯一能够救他们出苦海的救世主。

当他远远的看见,身形纤长,浑身脏兮兮的芦焱时,他很是不解青山的选择。


“兔崽,你跑啥?”


眼前的人被他一只手,轻松又粗暴地提起衣领。


脏兮兮的人儿梗着脖子,瞪着他。


“松开我呀!你放开我!”


他挣扎着,愤怒的质问着。


门栓突然想到了一只脏兮兮的小猫崽。


张牙舞爪的小脏猫。


九年,少年人近三分之一的生命。


门栓坐在土墙上,一手抚摸着枪,一边静静打量在欠老板店前转转溜溜的人儿。


他看见身穿粗布长衫的芦焱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,看见时光的时候一抖又钻进了房内。


小猫崽的眼睛黑亮亮的,在满是黄土的大砂锅突兀的不像是逃亡九年的人。


门栓揉了揉脑袋,跳下土墙,向欠记饭店走去。


虽然他不明白青山的选择。


但是,放任一只只会尖叫挠人的小猫崽子


应该逃不离这粗糙野蛮的大砂锅吧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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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】


何思齐是时光见过最令人不解的人了。


他腰杆笔直,眼睛黑亮亮的,身子骨瘦的禁不起大砂锅的风一吹。


可是他偏偏就是敢在时光面前晃悠。


“何思齐!”


时光在房顶上喊出他的名字。


不像周围战战兢兢的百姓们,何思齐慢慢的抬起头来。


大大方方,清清白白的仰着他的小脸,定定地瞧着时光。


像一朵格格不入的莲花。


是那样的纯洁,坚韧。


令时光不由得摸摸鼻子,扭头掩饰。


“哈哈哈哈,你走不到两棵树的!”


马匹上笑得匪里匪气的人们把倒在地上的何思齐团团围住。


马蹄下飞扬的沙土将地上的人吹的埋下了头,蜷缩成一团。


撒了一地的水在何思齐跟前慢慢蒸发。


时光骑在骏马上俯视着这个可怜的教书匠,突然蹦出来了一个想法。


“他哭了的话我就放他一马。”


于是他不由自主的跳下马,捏住他的下巴,迫使何思齐仰起他脏兮兮的脸。


可怜的教书匠一声不吭的望向他,眼里满满的是清澈的倔强。


何思齐没有哭,他瞪着黑亮清澈的眼睛,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,仿佛在质问时光:


“你认为我走不到两棵树吗!?”


时光忽然觉得捏着何思齐下巴的手一热,不由得松开手,站起身来。


“既然如此,你就试试。”


时光撂下狠话,像是被刺到一般,驾马离去。


留下缓缓起身,头也不回,一瘸一拐的走向相反的方向的少年人。


黄土飞沙之下,唯有那粗布长衫一影一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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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3】


芦焱其实也觉得委屈和不解。


他像是卷入一场看不见的漩涡,被迫离开家乡,稀里糊涂的成为了人尽皆知的通缉犯。


他用他九年青春去逃亡,去颠沛流离,去经历那些不是人该经历的事情。


他懵懵懂懂的想去延安。


却没人愿意停留片刻,告诉他延安在哪?如何前往?


他只是孤独的闷头前行着,像是迷失了方向的小鹿。


芦焱不知道自己活这么大究竟是为了什么?向往什么?奔向什么?


他只能将保护种子化为自己活着的动力。


“如果,如果有一天,我完成了我的使命,那我便与母亲河一同奔流吧,去不会迷茫,不会受伤,不会存在的天涯。”


他从上海一路走来,走过了一棵树,走过了大砂锅,走过了荒漠与草原。


现在,他怀着一丝前行的坚持,又要跌跌撞撞的去向哪里?


惊蛰,种子,青山。


生机勃勃的未来是用鲜血换来的。


粗布长衫,属于大砂锅的何思齐追寻着他也不懂的延安。


“羊羔呀,你说。”


怀抱着温软的小羊羔,芦焱随风微微晃动着身子,闭着眼睛聆听着草原的生机。


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下一秒会随风飘散一样。


“我该何去何从呢?”


将脸埋入松软的羊毛,默默地汲取柔软的温暖。


身穿粗布长衫的清瘦少年人处在这广阔草原之间。


像一束光。


像一只虔诚的羔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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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4】


上海的人们都认为。


莫名其妙出现的芦家二公子,是个娇气包,吃不得苦,受不得难。


他总是怒斥着周围不公的事,不该发生的一切,他不懂得融入,不懂得尊重。


若水有时也在思考,颠沛流离的九年,为什么还不能将芦焱的火浇灭。


抢走不属于他生命中的火的二公子,为什么,就不能接受他安排的一切,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?


他会被熊熊大火,燃烧殆尽的。


不同于大砂锅的飘荡伶仃,回到上海的芦焱是热烈的,是愤怒的。


“你无时无刻在尖叫。”


是的,芦焱注定不该是沉静的。大砂锅压制了他太多的愤怒,给了他太多的负担。


惊蛰!种子!青山!


像是找到了前行的方向一般,他充满了活力,充斥着干劲。


他将种子藏在心中,在偌大的上海四处张望着。


“我到了,我活着,你们呢?”


没有同志,没有延安,没有青山。


父亲像是不在意他的消失,同志像是不在意他怀揣的种子,自己像是一个小丑走了这么9年。


有时候,有文化也是一种痛苦,因为他会比别人思考更多,感知更多,承担更多。


门栓的出现,像极了在他坚持不住时突然背负的种子,送给他期待已久的痛苦。


但又指引他前行的方向。


“背?我不信你能背出。”


门栓根本不信这个娇气的二公子能有这么大能耐。


芦焱停住了脚步,定定的直视着门栓。


“在大砂锅的日日夜夜!我无时无刻面对着一册小小的书!”


“青山告诉我这是用命也要护住的种子!这是我将要用全部守住的希望!”


“可是我等了四年!!没有人告诉我谁是同志,谁是敌人,我该去哪里?”


“我在一棵树等了4年!我胆战心惊的度过了4年黑夜,未曾看见黎明的出现!”


“我快死在大砂锅了!我只好将它一字一字的背下!”


“因为那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寄托了!”


“那些看不懂的文字告诉我,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!”


“我还有未来没有到达!我还有意义存在于这世界上!”


“你说?我不应该背住吗?”


“它是我在绝望里不甘呼号的灵魂啊!”


蜡烛的火光在少年人愤怒又忧愁的眸子里摇曳着。


粗布长衫的影子,仿佛又回到了芦焱的身上。


门栓仿佛又看见了大砂锅上坚韧而又不堪一击的何思齐。


他想用他的生命,证明他存在过,曾来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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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4】


“我的痛苦不堪一击。”


芦焱深知这个道理,比起深受摧残的世人,他渺小的不堪一击。


他欢欣着,释然着,将溶于他血液中的种子托付而出。


从来没有一刻,是比现在更快乐的。


不过门栓确实越来越觉得不安。


他静静看着带着头盔,蹬着小皮鞋,一字一句像极了唱捻做打的神采奕奕的芦焱。


好似一株熊熊燃烧不止的芦苇。


也仿佛任务完成的那一刹那,芦苇就将在火焰中化作灰尘。


在清风,夏日里,悄然散去。


门栓突然下不了笔了。


密码总有一天会写完,他舍不得。


不是种子,而是眼前这个乱世喧嚣里,依旧纯洁挺拔的小树苗。


他慢慢开始了解青山了。


伴随着最后一个字符背出,芦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。


他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,大砂锅里的一切苦难好像都随着种子的拖出而烟消云散了。


伴随而来的,还有浓浓的愁绪。


种子完成了他的任务,那么芦焱呢?


像是夏夜暴雨后,恍惚间回忆起来的梦。


他一生都没有到达过延安,但是他身处的位置就是延安。


红先生没能杀掉屠先生。


但红先生一定会杀掉屠先生。


因为在他后面,还有许多前仆后继,未曾留下姓名的勇士。


他们都是红先生。


“不要痛苦。”


“不要尖叫。”


“只管前行就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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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终】


“何先生回来啦!何先生回来啦!”


微笑着的,身着粗布长衫的教书匠还是没有变。


他回到了将他千锤百炼,无尽痛苦与希望并存的大砂锅。


这是一切的开始,也能成为一切的结束。


小小的芦苇在乱世中飘零数十载,扛过了风沙的侵袭,奔洪的冲刷,刀剑的暗击。


小小的芦苇失去了拥有的一切,从而拾起了新的自己。


芦焱伫立于涛涛红尘之间,挺拔坚韧。身后是万万千千个红先生,是万万千千条芦苇,是万万千千棵屹立不倒的青松。


一身粗布长衫,一生飘荡零落。


他不再是种子,也不背负着什么。


往后余生,他将化作自由自在的芦焱。


去寻他心中的延安。
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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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《好家伙》一直没有走出来,芦焱他是译哥角色里给我印象最深的,他是胆小的,更是坚韧的。他身上的所有光芒都是那样的吸引人。


很难想到《好家伙》这么一个好剧没有被世人发现,它像是一个艺术品一样带给我们诸多思考。


感谢译哥让我发现了这么宝藏的作品。


谨以此文,送给芦焱,送给《好家伙》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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